苏锦惜反而觉得别有一番趣味,似乎......比麟德殿里的乐音更妙。听着,她的脚步不禁就慢了下来,有些出神。向荆也注意到了那只鸟,低声道:“主子若喜欢,奴才这边去捉了来,养在宜秋宫的廊下,可日日为您鸣唱。”苏锦惜摇摇头,“人家自由自在的,何苦抓了来?”...
要谋算的都算完了,苏锦惜才勉强松了紧了一整日的神经,放慢了步子。
苏锦惜在席上喝了一杯酒,她在闺中从不饮酒,这一世算是第一回沾酒,此刻酒意渐渐上来了,头脑有些昏沉,得亏向荆扶的稳当。
在红墙的琉璃瓦上,歇了一只柳莺,在琉璃瓦上蹦蹦跳跳地,发出雀跃而嘹亮的鸣叫声,合着微风听不大真切。
苏锦惜反而觉得别有一番趣味,似乎......比麟德殿里的乐音更妙。
听着,她的脚步不禁就慢了下来,有些出神。
向荆也注意到了那只鸟,低声道:“主子若喜欢,奴才这边去捉了来,养在宜秋宫的廊下,可日日为您鸣唱。”
苏锦惜摇摇头,“人家自由自在的,何苦抓了来?”
向荆浑不在意,“只要您喜欢,为您歌唱是它的福气,怎么会苦?”他的目光锐利,紧紧盯着那只跳的正欢的鸟儿。
许是感受到危险的气息,那只小巧的柳莺小跑几步,振翅腾空,只听翅膀哗啦啦的响了一阵,圆滚滚的小身影便隐在了无边夜色之中。
苏锦惜能感受到向荆扶着她的手微微一紧,脚尖跟着垫了垫,一副恨不得立刻追上去的架势。
好在他还记着要扶苏锦惜的头等差事,再度稳住了身形。
苏锦惜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,“瞧瞧你,连只鸟儿都能吓跑了。”
向荆要强,立刻道:“奴才这便去追了来!”
“诶!”苏锦惜赶紧拉住了他的手,向荆本来跟离弦的箭一般的身体,被她轻轻一拉便拽了回来。
“我听过了它的叫声,我高兴了;它能翱翔天际,它也高兴。本是两全其美的事,你何苦要拘了人家在笼子里?”苏锦惜声音里带了笑意。
苏锦惜认识的向荆沉稳妥帖,她未见过他这样毛毛躁躁的模样,觉得有些新奇。
向荆乖乖地站回苏锦惜身边,不吭声了。
苏锦惜松开手,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,“天空广阔,风清朗月,岂是雕梁画栋的廊下金笼可比的?”
一旁的青町跟着仰头,月光清冷让人神伤,她如何听不出苏锦惜话里的伤感失意,不知是在为柳莺伤心,还是为苏锦惜自己失意。
向荆却没那么多愁善感,反而正儿八经道:“主子不喜欢拘着鸟儿,奴才可每日定点投放食物,自有鸟雀啄食而来,尽兴而散。”
青町啧了一声,本以为向荆没听懂主子的言下之意,才要提醒。
向荆就温声道:“您并非廊下豢养的鸟雀,皇后和嘉美人不过是得意一时罢了,只要您想,奴才必定竭力助您直上青云。”
苏锦惜微微一笑,不置可否。
只是含笑看着他们,只要在乎的人都在身边,这冷冰冰的宫殿似乎都没那么磨人了。
这样想着,苏锦惜就不免思念起了儿子弋安,她要尽快升上去,才能保的弋安不再受任何委屈。
“走吧。”苏锦惜收拢心神,缓步往宜秋宫去。
拐过了转角,苏锦惜远远看见了通往宜秋宫的宫道旁似乎站着两人,手里提着的灯笼照亮了脚边的地面,却看不清是谁。
苏锦惜走近了才发现,是一脸局促和紧张的尤听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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