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家最疼她的母亲,早已故去,父亲虽也疼她,可那份疼爱里,却掺杂着太多的不可定因素,在父亲的心里,谁都重不过云家的未来,更何况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外孙女。父亲为了声明,为了侄女能顺利入宫,一定会逼她处置言姐儿,届时,母族与爱女她便要做出一个抉择。云氏心中一慌,顿时有些失了分寸。...
明慧郡主低声一叹又道:“嫂嫂当局者迷,那三个婆子显然被收买已久,她们一直藏于府中,等的便是今日,只有借你娘家嫂嫂之手,才能让你有口难言,才能将真正的凶手择个干净,哪怕真的东窗事发,届时他们也可反咬一口,说我们颠倒黑白,自己家嫌丢人,便把脏水往外泼。”
“听我母妃所言,你父亲应当是有意让你娘家侄女入主后宫,她们挑这个时候下手,摆明是想借你父亲的手,逼你舍弃了言姐儿。”
“嫂嫂当好好想想,言姐儿从不曾出过府门,这梁京城里有谁会恨不得除言姐儿而后快。”
明慧郡主的话如一记重石,敲在了云氏的心口,让她豁然明朗。
云家最疼她的母亲,早已故去,父亲虽也疼她,可那份疼爱里,却掺杂着太多的不可定因素,在父亲的心里,谁都重不过云家的未来,更何况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外孙女。
父亲为了声明,为了侄女能顺利入宫,一定会逼她处置言姐儿,届时,母族与爱女她便要做出一个抉择。
云氏心中一慌,顿时有些失了分寸。
“正如三弟妹所说,言姐儿与外人从无接触,又怎会得罪旁人?”
明慧郡主一叹,沉声又道:“嫂嫂糊涂,这世上有些恨意本就是无缘无故的,有些梁子是一出生便已经结下的。”
见云氏还没有转过弯来,明慧郡主无奈,也不在拐弯抹角,直言提点道。
闻言,云氏一窒,如水的眸子缓缓睁大,侧头看着明慧郡主半晌,方皱眉道:“若是她真的有这个本事,应当也不会被困后宅那么多年吧。”
明慧郡主抿唇:“她是没这个本事,可若是陈国公府的那个暗中相助呢。”
闻言,云氏捏着帕子的手一紧,心中心思百转,若说这世上谁最恨言姐儿,最盼不得她好,便只有西北院的那对母女了,她们被自己困了多年,如今好不容易脱了身,又怎会善罢甘休。
这些时日以来,发生的事儿太多,让她有些应接不暇,以至于疏忽了那边,苏余出嫁后,她便知晓那边不安分,不止一次派人去暗中监视那边,得到的消息却是没什么异常,所以这件事的发生,她才会不曾联想到那个人的身上。
如今想来,这一切的种种,应当都是那边的倒腾出来的烂事,终究还是她太心软了,若当初狠狠心,一了百了,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糟心事了。
思及此,云氏便有些坐不住了:“不成,我得亲自去一趟,我一定要审问出,她背后的人究竟是谁。”
云氏站起身,步履匆忙的就要往西北小院赶。
明慧郡主看着她略有些凌乱的脚步,担心她太过着急,反而适得其反,便也连忙起身跟了上去。
西北方最为偏僻的角落里,座落着三间破败不堪的青砖瓦房,因年久失修而显得与别处的珠围翠绕格格不入,院门口只一个红漆小木门虚掩着,看起来很是萧条。
董嬷嬷快步上前推开木门,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,外面看起来很是落败的小院,里面却打扫的一尘不染,房门的两侧还放着两盆开的正艳的大红色彼岸花,靠东侧的那间房梁上,一个紫色的风铃正在摇摇晃晃的叮咚作响。
云氏唇角微微勾起,满是冷嘲,看起来,她们母女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倒是不差。
云氏的目光略略扫过,最后定格在了那两盆彼岸花上,那红艳欲滴的颜色,看的她心中微微不适。
彼岸花虽漂亮,但因着它不祥的寓意,几乎无人会将它栽种在家中,这种花多生长于野外与坟头上,放在门口养着的,着实是头一遭见。
按照云氏对邹颖的了解,那个女人胆小又虚荣,且心高婺远,愚昧浅薄,她是绝没有这个胆子,将这种花种在眼前的,经过这一路的沉淀与冷静,云氏的心中清明了许多,注视着那两盆彼岸花,云氏突然笑了,三弟妹说的不错,她的确是有些当局者迷,糊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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