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既然是念露说的,那就听她的。”听到秦念露的意思,秦老太太马上就同意了。然后和陆铎商量起了婚礼的事情,全然忘了站在一旁的阮南音。两人的话落在她的耳边,阮南音死死咬住下唇,却还是难以忽视心口处传来的钝痛。没有吃早饭的胃忽然泛起恶心。阮南音怕自己的病被发现,来不及说一句匆忙离开。...
傍晚的风吹过,柳蔓飘飘。
阮南音目送着秦亦舟进了学校,转身往秦家回去。
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话,可能会伤害到弟弟。
可有些话总是要说的,现在说,最起码让他有个准备,总好过自己真的濒死才说这些,让他无法承受。
翌日。
阮南音从床上依譁爬起,浑身无力。
胃癌的病症越来越严重,她甚至吃不下饭。
可她还是强逼着自己吃些东西。
刚开门走出下人房,阮南音就看到一个佣人堵在了面前:“老太太在客厅等你,有话跟你说。”
阮南音愣了下,跟在她身后过去,眼中满是疑惑。
秦老太太向来不喜她,又怎么会有话和自己说。
客厅。
阮南音刚走过去,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那抹熟悉的身影——陆铎。
他怎么会在这儿?
带着更深的疑惑,阮南音走到秦老太太身边,恭敬喊了声:“奶奶。”
秦老太太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对陆铎说:“她什么都不懂,你确定要她当念露伴娘团中的一个?”
“我确定。”
陆铎的回答响在耳畔,阮南音倏然转头望去,眼中满是震惊。
不是说好是唯一的伴娘么?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其中的一个?
他不是已经答应她了吗?为什么要变卦!
阮南音手紧攥着拳,指甲扣进肉里。
这时,秦老太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:“她连玻璃和钻石都分不清,根本不配给念露当伴娘,还是算了吧。”
秦老太太的语气里全是对她不遗余力的贬低和厌恶。
阮南音本来以为,自己早就习惯了她的态度,可如今却当着陆铎的面,竟还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她不知道陆铎听到秦老太太这样的话,会是什么样的反应。
就连自己也没有察觉,心底那微不可见的希冀。
可陆铎恍若未闻,只是说:“念露曾说希望她能当伴娘,奶奶就当圆了念露的一个梦。”
“那好,既然是念露说的,那就听她的。”
听到秦念露的意思,秦老太太马上就同意了。
然后和陆铎商量起了婚礼的事情,全然忘了站在一旁的阮南音。
两人的话落在她的耳边,阮南音死死咬住下唇,却还是难以忽视心口处传来的钝痛。
没有吃早饭的胃忽然泛起恶心。
阮南音怕自己的病被发现,来不及说一句匆忙离开。
秦老太太瞧见皱起了眉:“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,比不上我们念露一根头发丝!”
阮南音听着,脚步一顿,最终还是快步离开。
却错过了陆铎眼底的深沉。
洗手间。
水流声淙淙,遮掩了干呕声。
阮南音撑着洗手池,看着池底还未被水冲刷干净的红,唇齿间满是血腥味。
她连捧了几次冰凉的水才压下那股腥甜。
抬头看着镜中面无血色的自己,阮南音抬头在脸上拍了又拍,直到上面泛起丝丝健康的红晕,她才出了门。
秦家别墅外。
初夏的烈日正盛,热浪席卷了全身。
不知过了多久,阮南音几乎摇摇欲坠,才终于看见陆铎出来。
她强撑着眼前的清明,上前拦住了他:“你就没有什么话,想和我解释的吗?”
为什么答应了她,却又变卦?
陆铎一言不发的绕过了她。
阮南音忍着晒得几乎昏眩的身子,追了上去站在他面前:“你明明答应了我!我不会破坏你的婚礼,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?”
他怎么能反悔呢?
这是她这么多年提出的唯一要求,他答应了,却又反悔……
阮南音也不知道为什么,心中仿佛积压了无数的委屈,甚至比上次陆铎说他的事和她无关的时候还要委屈。
过了很久,陆铎才开口:“你这又是何必,不过一场婚礼。”
迎着他的目光,阮南音一字一句说:“可这是你的婚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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