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桑茗淡淡的看着他,并不言语。徐斯言看了她一会儿,妥协道:“哪怕撞见,也能说是因为其他事情,没人会怀疑我们。“夏桑茗收回视线,声音几不可闻:“徐斯言,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。““我不觉得这叫浪费。”徐斯言道,“得了,我带你去吃饭。”夏桑茗却道:“带我去喝酒吧。”这个提议,徐斯言并不赞同,只不过到底是没有劝她,心情不好的时候,喝酒确实是一个好主意。...
许迦懒得搭理她。
“是,分手是我说的不错,但是许迦,我那个时候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属于我,我们差距太大了,我出国也是想提高自己,以后想更加配得上你。更何况,我跟你说分手的时候,你并没有找到我,来哄哄我。“温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,声音也充满了酸楚,”我很好哄的,你当时真的哄哄我就好了。“
许迦说:”拿了支票走吧。“
温湉也有些生气,眼眶湿润,说:”许迦,你未免也太不念旧情了。“
许迦又是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。
温湉咬着唇,没想到今天来,会是这样的结果,她心灰意冷,再也不愿意多留,转身走了。
……
许军来这边,有些水土不服,拉肚子了。
但他死活不肯跟夏桑茗去医院,怕花钱,可是他又听话,最后还是被夏桑茗给拉走了。
夏桑茗怕撞见许迦,来的悄无声息,结果撞到红着眼睛的温湉。
她也看见她了,偏过头,想当作没看见她,要走。
夏桑茗却开口喊住她,道:“温同学。”
温湉不得不停住脚步,回头看她。
夏桑茗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,朝她走过去,递给她:“别红着眼睛出去,所有人都看着你。”
她的语气里面,充满了关心。
温湉却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,看着她说:“夏老师,你别装了,你用不着这么虚伪,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心里清楚。他们不知道你的真面目,我知道。“
夏桑茗淡淡说:“温同学,再怎么样,你之前是我的学生,我关心你而已。“
“我爸的事情,是你做的,你太狠了,你废了他一条腿。”温湉脸色惨白,说,“夏桑茗,恶人会有恶报的。”
夏桑茗看了她好一会儿,突然朝她弯了下嘴角,很淡,显得有些意味不明:“这事与我无关。”
温湉说:“当时我出国留学,这件事情,突然有一天在寝室里传出来,我才去争取才有我的名额的,本来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,前几天跟其他老师聊天,他说当时名额分明定下来了,因为觉得我家庭条件不行,已经把我给刷了。当时我也问过你,但是前边那个知道的同学,也是你故意提的吧?你就是想要我去争取,虽然你没有直接劝我走,但是你在暗里已经这么做了。”
夏桑茗语气越发淡了:“我只是跟你室友撞上,顺便跟她聊了几句。”
“不,夏老师,都是你设计好的,后来这么巧你跟许迦的照片就爆出来了,你设计好赶走我然后嫁给许迦。”
夏桑茗终于抬眼看着她,“我要是设计嫁给许迦,现在为什么又要离婚?你要真这么觉得,你可以去跟许迦说。”
温湉答不上来,看见她那副淡然从容模样,只是不想待在她面前了,飞快的跑了。
夏桑茗看着她的背影。
而许军却在纠结刚才夏桑茗的话。
她说的是这次与我无关,还是这事与我无关?
说次还是事这两个字的时候,她的声音明显轻了点,让人不好分辨。
如果是这次,那其他时候呢,跟她有关吗?
夏小姐,肯定不是个坏人。
许军想不明白,蹙着眉说:“刚才那个女人是谁?”
夏桑茗笑了笑,风轻云淡的说: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”
许军一脸疑惑的看着夏桑茗:“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,为什么又要喊住她?”
夏桑茗耐心的说:“许军,不要再提她的事情了。”
“你讨厌她吗?”
“并不。”夏桑茗说,“她出现在我的人生里,并没有任何意义,我没必要花时间去讨厌她。”
许军说:“她对你,很有敌意。”
夏桑茗莞尔:“大城市里,遍地坏人,她算不上什么。”
许军似懂非懂。
他学车的事情,夏桑茗也是找的一个老朋友帮忙,对方客客气气的喊了她一句桑茗姐,视线又在许军身上停留了很久,意味不明的说:“桑茗姐,你身边的男人都挺听话。顾泽元他们也是。”
夏桑茗说:“你别忘了还有许迦。”
“许迦在这么大的时候,不也很听话么?”蒋豪说。
夏桑茗浅笑着,并没有言语,良久后才开口道:“他那是一开始恋爱,哄我高兴罢了,不过是本能的求偶行为。”
蒋豪摇摇头,道:“许迦在群里发想结婚了时,我没有出来水群。我在想,想结婚了四个字是发给谁看的呢,谁又在群里,又在暗示谁?温湉不在群里,他发了温湉能看见?”
夏桑茗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桑茗姐,你在群里啊,这四个字,我总觉得,是发给你看的。”蒋豪语气复杂的说。
夏桑茗垂下眼皮,却没有回答这话,就说:“许军就拜托你照顾了。”
蒋豪说:“当年你跳楼之后,我第一发应是你们能和好,但你们都消失了半年,这半年里你们也都没有半点消息,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你们同框。”
夏桑茗依旧没说话,但是当天,像是突然被提醒了一样,往国外某个经常转账的账户里,转了一大笔钱。
很快她就收到了回复,那边说:“钱收到了,夏小姐。”
夏桑茗思来想去,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,之问了一句:“还好吗?”
“情况良好,夏小姐。”
夏桑茗就干脆利落的把电话给挂了,她一个人坐在花坛里,从包的侧面,打开拉链,翻出烟盒。
她细细的想着之前的事,好的坏的,越想脸色越淡,一直到她听见一个喊她的声音:“夏桑茗。”
夏桑茗闻声望去,看见了徐斯言,他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她夹在两指间的香烟。
她从来都不像一个会抽烟的人。
还是烈烟,跟寡淡的她并不相配。
“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?”徐斯言蹙眉问道。
夏桑茗沉默片刻,道:“心烦的时候抽一抽。”
“因为许迦对不对?你还在因为他黯然神伤,你这样不行,桑茗,你不能因为他,就伤害自己的身体。离婚就是了,日子慢慢来。”徐斯言在她面前蹲下来,心疼的说,“别抽烟了,好不好?”
夏桑茗淡笑着:“徐斯言,你给我的伤害,并不比许迦少。”
徐斯言听到这句话的反应,是又心酸又欢喜,起码说明,她之前是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他。
这句话勾得他又想将她据为己有了。
“我之后,不会再像之前一样优柔寡断了。”他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脸侧,说,“我会让你看见我的决心。”
夏桑茗只是淡淡:“我说过了,我已经不喜欢你了。“
徐斯言举起她那只被自己握住的手,说:“桑茗,你没有挣开我。“
下一刻她就把手给收了回去,“这不就挣开了?“
徐斯言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夏桑茗声音淡了些,道:“徐斯言,我已经没有心思再恋爱了。“
这句话在徐斯言听来,她就是在许迦身上受到了太多伤害,才会这样排斥爱情的。但是没关系,他会让她重新找回对爱情的信心。
徐斯言从来没有主动去追求过女人,但是这一回,算得上是真的认真,并且开始的也很突然,当天晚上,夏桑茗就收到了一束漂亮的玫瑰。
夏英芝当时眼神都变了,挺欣喜的,打听道:“身边有追求者了?”
夏桑茗没说话。
“我就说你长得这么好看,性格又好,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追求的人。反正姑姑只要你开心就行,身份地位什么的,都不是问题。经过许迦之后,我反而觉得普通人家也好。”夏英芝说,“哪家小伙子?”
夏桑茗说:“姑姑,您别打听了。”
“行,你自己先处着。”夏英芝皱眉道,“不过许迦那边不肯去离婚怎么办?这几天都在医院里待着。就不明白了,他既然娶了你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内,这会儿又有什么可装舍不得的。”
夏桑茗只淡淡说:“你放心,他会同意的。”
夏英芝有些犹犹豫豫的开口,道:“跟许军那小伙子相处下来,我甚至觉得他都挺不错,对人真诚,责任心强,靠谱。”
“姑姑,人家还是个孩子。”夏桑茗无言以对。
“我看发育的也挺好,个子高力气也大。”夏英芝自言自语道。
夏桑茗最后把花养在了卧室的花瓶里,徐斯言在她睡前跟她打了个电话,两个人聊了很久,一些有的没的,大多数是曾经。
过去显然那样美好,学生时代,最让人感慨。
徐斯言不动神色的问了一句:“你为什么跟许迦在一起?”
夏桑茗沉默着,最后坦然道:“他像你。”
隔着电话,她听见徐斯言低低笑了两声,带着一种自得和愉悦:“我就知道,所以桑茗,你跟他的感情最初来源于我,你又怎么可能彻底的放下我?”
夏桑茗淡淡说:“原来你也这么不要脸。”
徐斯言无奈道:“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会这样,但是面对你的时候,就说莫名其妙变得幼稚了。好早之前就是了,你跟班上男孩子说话,我就能气的故意不理你,把你当空气,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是酸人家了。”
两个人一聊就是半夜。
夏桑茗挂断电话的时候,才看见有一个眼熟的号码打了进来,好多未接来电,因为她刚刚在通话,没法接。
她接起来时,许迦的声音就传了进来:“这么晚,你在跟谁打电话?”
夏桑茗疏离的说:“没谁。”
许迦说:“徐斯言么?”
夏桑茗看了眼日历,说:“下个周四去民政局怎么样。”
许迦沙哑着声音说:“我不会离的,老婆,我们当面谈,好不好?我好不容易说服我自己结这个婚,我不想再折腾了。”
夏桑茗只说:“有空联系。”
她挂了电话。
夏桑茗在房间里无声的坐了好久,第二天就去跟许国山商量成立公司的事情。
后者眼神复杂道:“桑茗,你就这么急吗?”
她笑着解释道:“太无聊了,我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。“
“阿迦他……不太想离婚。“许国山说,“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?”
“叔叔,我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,跟许迦一起,真的很累。“夏桑茗说。
许国山叹口气,道:“我尽快给你解决。“
夏桑茗道了谢,离开的时候,徐斯言的车停在门口。
她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,不过还算坦然的上了他的车,坦然到就算有人发现她和徐斯言在一块,人家也不会觉得他俩有什么。
只是上了车,她就蹙眉说:“这是你姨父的公司,你不怕被人看见说不清?”
徐斯言脸色没有半点起伏,道:“我追求你的事情,早晚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。”
夏桑茗淡淡的看着他,并不言语。
徐斯言看了她一会儿,妥协道:“哪怕撞见,也能说是因为其他事情,没人会怀疑我们。“
夏桑茗收回视线,声音几不可闻:“徐斯言,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。“
“我不觉得这叫浪费。”徐斯言道,“得了,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夏桑茗却道:“带我去喝酒吧。”
这个提议,徐斯言并不赞同,只不过到底是没有劝她,心情不好的时候,喝酒确实是一个好主意。
但是他没有想到,夏桑茗会直接会按瓶喝,三瓶啤酒下去,他就忍不住阻止道:“桑茗,够了,不能再喝了。”
夏桑茗含笑说:“我的酒量很好。”
徐斯言劝不住她,只能在一旁陪着她,到最后她走路还算稳妥,但是他还是伸手扶住了她,一开始只是为了扶她才搂着她的腰肢,到后来,他失态了,几乎算是抱着她。
夏桑茗侧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,跟上次被他牵住手一样,同样没有说不。
这让徐斯言心底有几分愉悦。
她喊热,脱了外套,跟徐斯言路过一家酒吧时,里面的人朝夏桑茗吹了声口哨,小声的说她:“浪女。”
夏桑茗听了,却弯着嘴角笑。
徐斯言看得心疼,冷着脸上去揪住男人的衣领,给了男人两拳。
当然,他自己也没有讨到便宜,反而是碰上了铁板,男人也回敬了他两拳。
夏桑茗似乎才清醒了一点,她伸手去把徐斯言拉回来,却一阵头晕目眩,倒在了他怀里。
徐斯言顺势紧紧的抱住她,对男人说:“她比谁都好,你以为是那些不正经的女人?你再说一句,我要你的命。”
他很少说话这样直接,大部分时候含蓄有礼,这样直接的作风,原本是许迦才对。
男人本来还想说说话,旁边的人跟他说了一句什么,男人愣了愣,道:“原来你们是夫妻啊,不好意思了,算我的。”
果然是把徐斯言当许迦了。
夏桑茗一边想着,下一阵却被徐斯言抱进了车子里。
她伸手抽了一张纸给他,替他擦拭嘴角的伤口,有些破皮了。她小心翼翼又认真,在醉酒的眩晕中,尽力抬起头来照顾他,这让徐斯言动容,他微微俯身朝她凑过去,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。
只要再凑近一点点,两人就亲上了。
夏桑茗的手有些僵硬的悬在半空。
徐斯言微微偏一点头,并不打算放弃,再往前靠一点时,她就往后退了退,“别这样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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