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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兮月抬头,就看见了卢知年正往这边走来。

卢知年一眼就扫到了这女人不愉快的表情,他也已经知道了那个孩子的下场,“你这是打算在这里守一晚上,不回去了?”

衣兮月点头,“我今天不回去了!”

万一等会有什么症状,她可以及时医治,虽然知道小八活不久,但是能救他一个时辰,她便救他一个时辰。

卢知年闷哼点头,真是不知道她会如此重情重义,那墓灵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如此心甘情愿的去做。

“既然如此,那本王陪你一起!”

随后他看向禹年,“你去准备一间雅房给我们住下!”

禹年诧异,卢知年不是最不喜欢这种客栈里的被褥枕头吗?这是舍命陪妻子?

衣兮月也很吃惊,问道:“王爷,你还是早些回去吧,毕竟你昨日才大病初愈,若是......”

话还未说完,男人便打断了她,“怎么,你觉得本王体虚?”

衣兮月瞪大了眼睛,她不是这个意思,她只是觉得这客栈吵,可能不好休息。

还有他看着哪里虚了?

想到昨日卢知年的行为,衣兮月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。

卢知年没有注意到衣兮月脸红,领着她去了雅房。

这是玉水轩中,最为静谧的一间雅房了。

禹年还将所有的枕头被褥都换了遍。

“你确定要睡在这里,不会半夜把我这玉水轩给踏平了吧!”

他觉得很有这个可能!

卢知年冷眸瞧他,警告道:“如果你再不出去,我很有可能会踏平这玉水轩。”

听到这话,禹年尴尬一笑,马上开溜,走之前还贴心的给他们将门关上了。

衣兮月无奈的摇头,认真看面前的男人,“你确定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上,我只是担心你伤势又严重了!”

卢知年脸色忽地一下就黑了起来,双眼一眨不眨的窥探着面前的女人,“呵,你会关心我?你不是一直担心那墓灵么?”

听完,衣兮月一顿,他这是怎么了?

真是不识好人心!

衣兮月索性也不问了,准备洗洗睡了。

可是有个问题,这里只有一个房间,一个卧榻,他们两个人,这该怎么睡呢?

衣兮月仔细瞧了瞧那沉思的男人,无奈叹气。

罢了,还是让禹年再去准备一间房吧!

衣兮月径直越过他,准备出去,刚走到门边上时,一只手猛地按住了门,“你这是又要去看墓灵?”

男人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慨和质问,看她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压迫感。

衣兮月收回手,双手交叠放于身前,细细打量起他来。

“卢知年,你知道么?你这样子特别像是吃醋了?你该不会吃醋我一直帮着墓灵吧?”

要是真的话,她可能会觉得很可怕。

就是这样的,他就是吃醋了!

卢知年咽在喉咙口的话,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
衣兮月看他半天欲言又止的样子,有些疑惑,“你怎么了?怎么不说话了?”

卢知年习惯性冷眸,将手也放了下来,整个人背过身不去看她,而后才开口道:“我怎么可能会吃醋,你觉得我会喜欢你?”

虽然这句话听着让人很放心,可是为何听到他如此坚决的语气,她心底还是莫名有些失落。

卢知年也是,这女人简直不能用蠢来形容,寻常姑娘家一眼就可以看破的心思,她却还没看明白,真不知道这女人是伪装的,还是就是不知道。

许久没听到她的说话声,卢知年转过身看她,看到她眼底的暗淡时,他猛然一惊,问道:“怎么?你听到我不喜欢你,你不开心了么?”

衣兮月收回思绪,听见这话,当即仰头大笑,连眼神中都荡漾出笑意,“哪有,我开心的不行,不过你放心,我也不喜欢你!”

卢知年一噎,他真的是想多了, 才会去问她这种问题,简直是自找没趣。

他明令警告道:“现在是休息时间,本王睡觉时,不喜欢有人发出动静,所以你现在不准去看墓灵!”

卢知年看她眉头忽地皱起,继续道:“你放心,我已经派南风过去守着他了,他不会走的!”

衣兮月随意的点了点头,而后缓缓道:“王爷,可是这里一间房我们怎么睡觉,我刚才只是想让禹年在准备一间雅房!”

卢知年这才反应过来,是他想多了,他将手放于她肩膀上,将她给拉回来,“不需要去找他,一间房也可以睡觉,怎么?你昨日不是跟本王在一间房里睡过觉?”

衣兮月一噎,这能一样么?

他是病患,她是大夫,她留下来只是为了照顾他。

难不成今天还要让她在趴在榻上睡一晚上?

看这男人刚才的意思,可能就是这样了。

呵,真是一点都不绅士。

随后,衣兮月认命的将凳子给搬来,放于卧榻边,坐在上面就准备睡觉。

卢知年拧眉,这女人的脑回路比一般人还要新奇。

罢了!

他无奈的摇头,而后走上前,弯腰将人给抱了起来,直接放于榻上。

衣兮月猛地惊醒,看见近在眼前的男人时,抬手放于他肩膀两处将他往外推。

“卢知年,你这是干嘛?”

男人不说话,她那点推力也全然没有用,他替她盖好被子,而后将火炉给点上了,才开口道:“睡榻上,坐着睡冷!”

衣兮月紧了紧身上的被子,往墙脚缩了缩,问道:“那你睡哪里?”

卢知年本就打算让她睡榻上,他已经让南无将奏折都一并拿到玉水轩来,在她睡觉时,他会处理奏折,不过看到她那小鹿乱撞的眼神,他忽然又改变了想法。

他示意了这卧榻上剩下的位置,“这不是还有这么大的空间么?我就睡你旁边!”

“什么?”

衣兮月尴尬一笑,“这是不是......不太好。”

卢知年挑眉道:“有什么不好的,说到底你不是我妻子么?跟自己的妻子同榻而眠,难道会不好?”

话是这样说,可是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。

算了,他身上还有伤口,那就让他睡吧。

随后,衣兮月又往墙脚挤着,大部分的位置都留给了他,“那你睡吧!”

卢知年一诧,他原本看着这女人乌黑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,还以为她又在想着什么蹩脚的话来反驳他,没想到这一次这么好说话。

卢知年没有推辞,睡下后,衣兮月还大方的给了她被子,两人略显尴尬的躺在一起。

衣兮月原本有些困意了,可是身边躺了个人,硬是将她的困意给驱走了。

“昨日同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?”

卢知年忽然出声,衣兮月正准备睡觉呢,他一出声,她又没了困意,问道:“什么话?”

“那墓灵来历不明,是星陨阁的杀手,你同他在一起,可能会有生命危险!”

衣兮月不以为然,那跟他在一起难道就没有生命危险了么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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